楼津支着头看,偶尔会和谢渊玉碰上目光,这时候会被对方的眼神勾了一下,他会舔舔唇,再用一种露骨的视线盯回去。
谢渊玉躬身,凑近了些,细细地描绘鸟身上的羽毛,那样一点点地画,偶尔会用手指捻笔头,笔锋轻而缓地落在对方胸膛。
冷白的肤色顷刻出现水墨,远山苍黛一般色彩,胸膛肌肉线条明显,涂了之后又有一种冷凝之感。
一些时间过去,一只鸟的雏形已经兼具,爪子凌厉。
谢渊玉转了转手上的笔,笔尖绕着那抹暗红色,轻轻地搔刮周围的皮肤,偶尔手侧骨节会蹭到起伏的胸膛,他目光还是专注,看不出是有意还是无意。
狼毫沾上体温,方才的冰凉已经不在,取而带之的是一种痒,那点细细的笔尖一遍又一遍地舔吻过红梅周边,周边皮肤被刮的泛起了红意,一点水意落在顶端,晶亮地乍眼。
而对方低首,呼吸喷洒在胸膛,一股一股的热气激得皮肤泛起小疙瘩,胸膛每一次的呼吸都带着红梅起伏,时不时会碰上笔尖,仿佛是自己追着主动去蹭那抹柔软。
楼津掣着眼,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到谢对方睫毛在眼睑下投着阴影,而谢渊玉看似神情专注,手上的笔却一次一次地玩弄他的胸前。
再一次扫过之后,楼津终于爆发,暗炙火热的眸光刺一样射出来,他一下子牢牢抓住谢渊玉手腕,身上肌肉绷得像把弓,他喘着气:“你在做什么?!”
他已经被拨撩到了极致,从脖颈到胸膛的那片皮肤都泛着红意,谢渊玉视线下瞥,满意地笑:“自然是作画。”
“你就是玩我的——”他话语骤然停住,在右侧胸膛,一只淡墨勾画的灰鹞子跃然胸前,胸肌以下是鸟背,鸟爪的位置是前日擦伤的地方,那块皮肤还有紫红瘀伤,斑驳色彩使得爪子有力苍劲,而胸前凸起成了鸟眼,殷红而夺目。
一只黑背红眼的灰鹞子在他胸前拢翅,强悍而锐利。
谢渊玉欣然放下笔,唇轻轻扬着:“玩殿下的什么?是不是”最后两字压低,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开口,他二指并拢捻过鸟目,刻意用指甲刮顶端,
刹那间,仿佛是电流击中,猝不及防的痒意与微痛袭来,只有触感格外清晰。
好像魂魄都被捻了一下,头皮发麻。
楼津呼吸一滞,看谢渊玉的目光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,接着猛地把人拽向自己,唇贴上去掠夺,没有温柔和循序渐进,完全是泄愤一般地撕咬。
唇面有血腥味漫上,刺痛而清晰,这种骤然的疼反而让身体沉睡已久的身体兴奋起来,谢渊玉扣住对方的脖颈回应着,完全地迅速而热烈。
他们追逐着,用力地压着对方,彼此间传递着呼吸和体温,胸前的鸟被蹭花,水意沾上对方胸膛,又被密不可分的身躯捂成了一种潮湿的热。
一吻结束,唇齿分离,一条细细的银丝还勾连在一起,又像是承受不住一半缓缓向下落下,两人俱是心跳剧烈呼吸灼热。
楼津重重地用手背抹了一把嘴,狠狠开口:“你莫不是蜘蛛变的,看看”他忿忿甩了甩手背:“都亲得吐丝了!”
谢渊玉一愣,接着捂着额角笑出声来。
他先是低低地笑,后来肩膀震颤,再后来就是出声,清朗的声音响在房中,愉悦而又畅快。
楼津剐他一眼,不悦地开口:“你笑什么?”